嫖盐水鸭（上）
说明：还是第二人称
坐高铁的无聊产物。
这天你赢了钱。
你在反复确认了两次之后向某个置顶账号转了钱。晚上的街上只有几个像你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的人，你快步走到一个闪着红色灯光的小巷子里。
你点了根烟，红色的火星在昏暗的屋子里一闪一灭，“他在哪？”你半眯着眼睛，从嘴里吐出一口烟来，以此掩饰你内心的紧张。黄赌毒这三样东西，很难只沾一样。尤其是赌博和嫖娼，大多数情况下是分不开的。幸运的亡命之徒们会因为赌赢了去嫖娼，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为了嫖娼去赌博。
所以你不是幸运的亡命之徒。
“楼上。”柜台旁边坐着的人只是甩出了这样一句推动剧情的话，仿佛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往上走到门口的时候，你很还是紧张，因为你已经很久没来了。你推了一下门，门发出嘎吱一声，你似乎被这声音吓了一下，或许其实你只是觉得你打扰了里面的人，总之你放轻了推门的力度。
不用你说话，他便帮你开口了。
他知道你喜欢这样。
“最近生意不错？”他这样问你。他不知道你在赌博，你跟他说你在做些小生意，他相信了。
“还可以。”如果再像今天这样赢几次，欠的钱也许就可以还完了。
然后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他坐在床边，你看着他。你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是你第一次赌博。旗开得胜，你的钱多得快要浪费，他缺钱。为什么选他？你忘了。你甚至从来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那次第二天早上你醒来，看到他像现在这样坐在床边，面上是点点的星火和暗色的雾霭。
像一缕无动于衷的生气。
然后你便靠它而活。
扯远了。你回过神，因为没话说了，于是你们便开始做生意。
你的手圈住他劲瘦的腰。航行的船只不断前进又倒退，桅杆轻轻晃动，旗帜被愤怒的水手拉扯下来撕成碎片扔了一地，又被地上的污渍弄脏了。过了许久突然了风平浪静，也许是因为人们把锚抛了出来。他把被子拉到你的肩上，轻轻对你说：“那个用金子做的灯塔很好看，我想看呢。”
于是第二天天色昏暗你走入巷中小屋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金子做的灯塔。
你又欠下了一笔钱，但是你甘之如饴。
（未完）
